一个脑洞

便衣警察叶x目击证人黄  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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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营造效果，黄少天和叶修的那一张片子翻来覆去看了挺多遍，从羞羞涩涩看到面无表情，黄少天甚至能对立面的台词倒背如流，什么好硬好深好烫，片子里头翻来覆去的全是那点东西。

黄少天嘬着奶茶和叶修靠在一起，边看片子边讨论拍摄手法，一个说这镜头没对准，一个说这是为了模糊美——讨论到中途黄少天还去偷了口叶修手上的芋圆吃。

因为看片的原因，他们俩的关系是突飞猛进，已然进展到能分吃一碗芋圆仙草汤，黄少天把那粒芋圆咽下去，百无聊赖地打量电视屏幕。

叶修来他家看着他，他们两这一星期的晚上除了看片就是吃东西，还看得都是同一部片，黄少天都觉得自己被养胖了！

“老叶你会打篮球不。”黄少天吸起一颗奶茶里的珍珠，突然振奋精神，想到点什么主意似得。

“不会。”叶修一句话把黄少天的希望小芽掐死在泥土里。

“……你不是警察吗为什么不会打篮球？！”黄少天惊讶。

“警察又不是篮球运动员干嘛要会打篮球？”叶修反问他，“啥都会那是超人。”

“可是篮球不是……传统大众健身运动吗……”黄少天被问得一愣，半天才憋出个理由，“那你们平时用什么运动健身？”

“格斗。”叶修吐出两个字，把良好市民黄少天吓得珍珠都忘了咽，“擒拿什么的。”

“我靠，你们好像很酷。”黄少天含着珍珠，意识到警校和普通大学汉子锻炼的差别。

“想不想学？”叶修挑眉道。

“你能教我？！”黄少天眼睛发亮，刚还捧在手上的奶茶被迅速丢开，他在床上站起来，“来来来，怎么打！”

“你先来。”叶修也起来，与黄少天一同站在床上，幸好这床上东西少，屋顶也足够高，有空间让他们两发挥，“以前打过架没？”

“那当然打过，别看我这样我以前可是校园一霸……”黄少天撸袖子，“你准备好啊，我可是很凶的！”

黄少天同志穿着条软绵绵的家居睡衣，撸起袖管，气势十足地冲叶修扑去，没想才踏出两步，叶修一伸腿就给他绊到，黄少天转眼便重心不稳，摇晃间被人抓住手臂，反转按在背后。

“很凶的？”叶修把黄少天的手臂反卡住，站在他背后问，“校园小霸王？”

“那是我初中的事情。”黄少天扭了两下，“这不算！我刚刚没站稳！你先把我放开！”

“那行，让你再来一次。”叶修松开手，黄少天从他眼睛跟前脱开去。

那天晚上叶修给黄少天可不只多来了“一次”，可惜我们的校园小霸王黄少天同学的确斗不过人家，好不容易躲过了反转手臂的那招，后头紧接着就被叶修扭手腕抓脖子，要放在武侠小说里，他们这都过不到五招，回回都被按到床上。

虽说黄少天是个普通大学生，从体质上来说和叶修这种专业警察队长到底是有差距的，但怎么说他也是一自尊心挺强的汉子，老被压来压去的多上火啊！况且他还没学到什么，一晚上光被摔了！

叶修按了人几回，眼看着黄少天认真起来，他也收起自己那副吊儿郎当逗人玩儿的气势，引着人过招。黄少天被按出经验来，此时留心叶修的动作，花了全部的精力注意人手臂，居然能与人抓着手纠缠一会儿。

叶修只防不抓，有意让着黄少天，两人的动作越大，即使这床两米宽也扛不住两人这么折腾，眼看黄少天下一步再往前就要扑出床外，叶修赶紧伸手抓着人胳膊往回扯。没想黄少天同志专注格斗擒拿，一被搭上手就紧张，愣是拽着叶修手把叶修扯动了两步，两人整个都重心不稳，一道儿摔去床边上。

所幸这季节是秋冬天气，床上被子毯子什么的足够厚，不然他们这么实打实地往下栽，不把头上摔出个包来才怪。

“嘶——”黄少天被叶修压住了小腿，也不知道哪儿硌到了遥控板，还没呼痛呢，只见还放着片子的电视上音量蹭蹭往上窜三格，顿时片子里那呻吟声响彻整个房间，“我靠，我靠靠靠，老叶你先起来我把电视关了！”

“遥控板在哪儿？”叶修顺势起身。

哪想黄少天就是瞅准了他松懈的瞬间，在叶修起身的刹那，黄少天从床上蹿起，二话不说压着叶修的肩膀就把人往后按倒。

“抓到你了！”黄少天把叶修按到床头，也不管遥控在他们两动作间被踹到哪儿去。

“厉害了。”叶修的确是没想要黄少天会来这出，冷不丁被这么一扑，径自往后半躺下去，黄少天的膝盖跪在他腿中间，从上往下盯住他。房间顶灯亮得很，黄少天背光，从叶修的角度看过去整个人暗成一片，只有那对眼睛是亮着的，“黄少天，你知道人身上除了手臂以外，还有哪个地方是擒拿时候会捏的吗？”

“哪儿？”黄少天的手压在叶修肩上，不怎么乐意地松开，等人给他示范。

“这儿。”叶修的右手逐渐往上，扶住黄少天的后颈，他扣扳机的拇指上有一层细茧，在黄少天后颈脊椎凸起的地方来回摩擦了一阵，压着人脖子把人拉下来，让黄少天摆出个前体下压的姿势来。

他们的脸逐渐凑近，因为运动的关系，黄少天的脸还泛着红，叶修倒是面不改色，把黄少天拉下来盯着人眼睛看，他们两耳边电视里的呻吟声越发响亮，似乎是进展到了什么高潮。到底是看过许多遍的片子，黄少天不用眼睛瞟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和那片子里有多像，那些让人羞耻的喘息砸在他耳朵边上，明明早就听过许多遍，此时却让他不由自主地跟着面红心跳起来。

叶修的眼神从黄少天的眼睛挪到人嘴上，黄少天的下嘴唇被他自己紧张兮兮地咬住了，虎牙露在外头，压出两个凹陷。

“你——”黄少天终于张嘴。

“呃啊~”电视片子里传出一声高亢的呻吟，接着画面停止，屏幕归于黑暗。

一跪一躺姿势诡异的两人都被那声喊叫弄得一愣，黄少天最先回神，占据从上往下离叶修极近的地理优势，居然往前挪了挪头，用脑袋轻微地撞了叶修一下。

“松手！”黄少天用脑袋顶叶修，“我要找遥控！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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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晚上折腾得挺厉害，估计是打了一架的原因，黄少天连在睡眠里都不安分，平时好好的睡姿，今天偏偏要动手动脚，往床中心滚，叶修半夜被人靠上来，他本身就睡得浅，黄少天滚过来，他也不好把人推回去，只能就势转身，让人靠到自己怀里。

第二天起来黄少天做贼心虚，看见叶修的脸见鬼一样，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出门时候还被楼下的方姨叫住，人方姨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也是见过世面的成熟女性，这会儿喊住黄少天，把人拉到小角落里，相当难以启齿地和他聊天，说是昨晚上楼上动静实在大，又是砸床声又是叫喊声的，方姨成年人不介意，但为了自己家里那两个还在读书的娃，她还是忍不住要劝黄少天收敛一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黄少天面上发烫，尴尬到想就地找个洞钻下去，“那什么，昨晚上我和老叶是闹着玩儿呢，其实没做啥——我赶时间去上课，方姨回见哈！”

光他这么说，谁也不信啊，还好人家没看见黄少天和叶修昨晚上闹腾出来的乌青，整整一圈在他手腕上，这要是被看见了，何止是怀疑他们不收敛，简直要怀疑他们有特殊爱好了。

他那圈乌青拿护腕遮着，背后也有块青的地方，害得黄少天打篮球时候也不敢把外套脱掉。

黄少天一个活泼开朗兴趣爱好广泛的小年轻，当然在学校里有一批好友，自打黄少天私下报案被威胁要报复之后他很少与别人往来，今天这还是第一次和他们约篮球。

喻文州郑轩宋晓原先是他大一寝室的室友，大家都算是老相识，这次球场上除了他们仨，竟然还多出了个别人。

那人黄少天没见过，似乎不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听喻文州说，这人是几天前突然出现的，时不时徘徊在这个篮球场边上，郑轩好奇问了问，才知道他是已经毕业的前几届学长，偷偷回学校进来只是为了想打两把篮球，缓解工作压力。

“前几届的？”黄少天心下怀疑，抱着篮球仔细询问，“哪个老师带的啊？叫什么？”

“你查户口呢。”宋晓搭上黄少天肩膀，“就打个篮球，问这么清楚干嘛。”

“随便问问啊，你们背着我找新球友都不告诉我！”黄少天也觉得自己最近太疑神疑鬼。

“哪儿啊，这不是偶然认识的吗，咱都没怪你找男朋友不告诉我们。”宋晓拿过他怀里的篮球，“扯皮了啊，打球去。”

“我……我和老叶也是偶然认识的。”黄少天跟上去，站到场地中心。

这位新球友的技术不怎么样，实在不像是平时热爱运动的人，黄少天和宋晓一组二挑三都打得挺顺利，那个新人说是在打球，关注他们的时间却比关注篮球的时间都多，黄少天被他多看了几眼，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他们打球的时间不久，叶修去接黄少天之前回了一趟局子，听魏琛说完最近几天的消息，他去接黄少天的时候太阳才刚落下，西边天空里染上一点玫瑰红。

郑轩对黄少天指了指球场边上，示意他人来了，黄少天扭头瞅叶修，那人穿的挺随便，牛仔裤配普通外套，站这儿还真有点大学生的样子。

叶修冲他招手，黄少天撇嘴，把篮球一丢，冲人跑过去。

“怎么样？”叶修看着他，黄少天怕露乌青，不敢脱外套，黄色卫衣的袖子被他自己挽起来，手腕上的蓝色护腕都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什么怎么样？你说学校？”黄少天把袖子放下去，蹭了蹭自己的手，“感觉没什么变化……就是刚刚和我打篮球的那个人我没见过……”

“然后呢？”叶修用余光透过黄少天打量那人。

“我总觉得他盯着我看，怪别扭的。”黄少天抖了抖。

“恩……来抱一个。”叶修话题猛转，冲黄少天张开手臂。

“干嘛干嘛？抱什么抱？”黄少天面容惊讶了一秒，看在叶修是个警察，而他是好公民，好公民就要配合警察工作的面子上，勉强往前去抱了抱叶修，“抱了之后呢？你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叶修拍拍他的后背，“打够了咱回家去。”

“我靠，那你抱什么！”黄少天皱着脸从叶修怀里跑来，回头对喻文州挥了挥手，弯腰去拎地上的东西，背对着夕阳跟叶修回家。

“那人真的没什么？”黄少天一路上还不死心，偷摸问叶修。

“没看出来，警察又不是侦探。”叶修耸肩，“要有什么也没事，反正哥罩着你。”

“真的假的啊，其实我觉得不会出事，人家搞不好早就从市里跑了呢。”黄少天拎着包，他和叶修相处都快半个月了，每天看谁都觉得是犯罪分子，生活十分疲惫，“当初说盯上我只是个逃跑的计划，就是为了让你们警察的目标转移到我身上，他们好乘机跑路……有没有道理？”

“有那么一点。”叶修点头，“那我们当人民好警察的也不可能放着被威胁者不管吧？”

“那他们要是一直不出来怎么办。”黄少天边和叶修谈天边拐进小区，南公馆里头路线复杂，各个楼穿插，17栋位于里面相对较偏的角落。

以往那片角落没什么人去，黄少天和叶修走过去的时候楼下却聚满了人。

住在17栋里的，偶尔路过的，连物业人员都站在下面，围着小区的楼梯口站成一个圈，人人都脸色暗沉，不知在讨论什么。

“怎么了？”黄少天站在圈外探头，人群太多，他看不见什么，只好出声询问，站在他边上的是住17栋5楼的汪先生。

汪先生是个四十几岁职业稳定的白领，每天早出晚归，与楼里人的交谈都不多，黄少天问他，他也仅仅是侧过身子，给人让出一条路，让黄少天自己过去看。

包围圈中心是一个拿着相机的物业管理，除了相机，他手上还拿着几张纸，上面笔迹繁多，看起来是楼里人给写的意见反馈。

数码相机的显示屏还亮着，黄少天往上面匆匆瞥一眼，那人拍了挺多17栋楼道的照片，还有几户人家的大门，乍一眼看上去什么都没有，但仔细一看便能发现，照片上每一户人家大门边的墙壁上，都不知被谁用黑水笔画了一个圈，像是做上了什么标记似得。

黄少天后心一凉，他打完球后热汗粘在衣服上，现在给风吹干之后从头冷到脚。

TBC.

感谢喜欢

因为怕大家忘记所以来介绍一下，文中17栋一共六楼，住了九户人家，一般的居民楼一层住两户，死者姜某与方姨一家门对门，住在三楼，黄少天住在四楼，对面是空房，汪先生单人住在5楼，柳老爷老太住在二楼。

未出场的邻居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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