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情仇（05）
叶黄。微表情大师叶x警官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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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杀人犯都是青少年，普通人才最不善良。
黄少天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只是他运气好才顺利进了蓝雨，混上了副队。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去牺牲小部分人是善良的选择吗，黄少天看着站在玻璃门前的罗素，这个女孩子在三年前受到了非人的对待，花了几乎人生最美丽的时间去消化那些伤痛，她现在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可能几年后会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孩子。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现在正动用自己全部的意志力来克制自己颤抖的双腿不马上逃跑。
“....其实没关系你实在不想的话我们现在马上就走！！”罗素的眼睛被安德弄瞎，看不见现在玻璃房里安德的表情，而黄少天看的见，安德脸上挂着的笑容太过于明显，不用怎么辨认都能分出其中的轻蔑。
“没关系，黄警官。”罗素握着门把手的手用力到泛出些许白色，“我们进去吧。”
而迎接她的是仿佛地狱一样的声音——“哟，好久不见，28号？”
叶修从西装男的家里出来，包荣兴的手机就滴滴滴的响个不停，他疑惑地看过去，却发现那人掩饰什么一样侧过身低声接了电话。
“包子？”叶修似乎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沐橙那边怎么了？”
包荣兴挂电话的手僵硬了一下：“啊——不是，是老板娘叫我帮他买晚饭来着！”
叶修看着包荣兴的表情摇了摇头：“你跟了哥这么久，还觉得你说谎能骗过我？”
“.......”包荣兴闭了嘴不说话，要死了苏沐橙简直要害死个人！这下完蛋了被老大知道他相好跑去直接问安德老大会不会发飙啊！救命！
“....黄少天？”如果只是沐橙自作主张干了什么，包荣兴不会是这个表情。叶修瞳孔收缩了一下，就是包荣兴这样一向只动手不动脑的人也硬是从里面看了点怒气出来，“上车。”
那边叶修把车开得飞快，苏沐橙手机里也飞快地接到了条短信。
“完蛋了完蛋了老大要飞回来啦！！！”
苏沐橙握着手机的手都有点抖，飞回来还用了三个感叹号....她不安地看了一眼还在审讯里的黄少天，特别是现在安德还把手伸去黄少天手边上了。这下要死了，苏沐橙转头看了看也一脸紧张的莫凡：“莫同志，我觉得我们现在收拾东西赶紧撤，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平时最不爱搭话的莫凡神色忧愁地看了眼手边的监控，“已经在楼下了。”
而审讯室里的黄少天浑然不知叶修已经飙车回来的事实，他脑子里只想着怎么最大限度的保护好罗素，并且从安德嘴里撬出更多的信息。
“黄警官亲自问话。”安德盯着罗素的脸，嘴上的话却是抛给黄少天的，“叶大师黔驴技穷了？”
“他有约在身。”黄少天礼貌地回答了安德，他坐在罗素的边上，上半身紧挨着审讯桌，肌肉紧绷地防备着安德可能做出的动作，“你不想和三年前的这个女孩子谈谈？”
从罗素进来到现在，她反复问了不下十遍的问题，无非是模仿者是谁，动机是什么，而安德自始至终都没回答一句。
“哈，28号。”安德的眼神在两人脸上打了个来回，罗素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猜，惊恐和努力压制的慌乱一目了然，对比之下还是黄少天更有意思，这双闪着光的眼睛让安德颇感兴趣，“我对以前的历史没什么兴趣，黄警官，你这招走错了。”
他笑着缓慢把手挪到黄少天手边，那人的手因为紧张而攥紧，安德的靠近让他由内而外的觉得恶心，但他强忍着没有闪避。
“不过这招也不是完全没作用，起码我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你说是不是，少天警官？”安德把手缓慢覆上黄少天的手背，粘稠滑腻的触感。
“黄少天。”门口响起熟悉嗓子的时候，黄少天几乎是全身一震挣开了那人的手，“你出来。”
叶修皱着眉毛站在审讯室门口，眸子里的怒气满得几乎要溢出来。他进门刚好看见安德抚摸黄少天手背那一幕，血气上涌地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把人拖出来的冲动。
“.......”黄少天扶着罗素出来的时候脸上也带了点火气，他跟着叶修走到门外的走廊上，等苏沐橙把罗素接走后他才缓慢开口，“叶修，我就想试试这样行不行，刚刚我们进去的时候安德有明显的情绪波动，我——”
后半段话被叶修硬生生截止了，黄少天被人捏着下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下唇，血腥味漫了整个口腔。毫无温情可言，充满惩罚的一个吻。或者说连吻都称不上，叶修咬完那一口就松开了人。
“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儿。”叶修看着那人把嘴边的血迹抹掉，刚刚那下好歹平复了他的怒气。
“你说我找事儿？我不是在想办法？”黄少天却丝毫没被这个吻安抚到，“叶修，我每次看见新的受害的女孩子，我都在想她是最后一个了！没有下一个！但是张新杰那里收到的尸体却越来越多！”黄少天说到后面眼眶都有点泛红。“已经一整天了，叶大师！”他盯着叶修的脸，他不敢相信叶修居然真的会放着这么多人不顾反而来在意他是不是去接近安德。
“你觉得你会比我更能从他嘴里问出东西？你挺自信的啊黄少天？”被黄少天湿着眼眶问话，叶修却抱着手臂，对那人的愤怒无动于衷。
两人之前的气氛似乎凝固了，立了把摇摇欲坠的尖刀。
“啊，那什么，停停停停停。”苏沐橙语气尴尬地插到两人之间，是她放黄少天进的审讯室，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需要打断一下这两个人，“刚刚莫凡回看监控的时候发现了点啥，叶修你要不去看看？”
叶修看了还站在原地的黄少天一眼，用力拧了拳头，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莫凡刚刚在整理全部的监控录像，包括叶修伪装进监狱的那部分，有一个地方非常的违和，他来回看了三四遍。
监狱监控录像的像素不高，视角却非常广泛。在叶修暴露之后曾经问过安德在他之后性侵女性的模仿者是谁，那时候监控的视角里有很多人，许多警卫把安德围在中间防止他做出伤人的举动，大家脸上表情都一致的紧张，除了一个人。
他站在监控视角的左上角，没有跟着大家一起进去控制安德，而是四肢有些僵硬的站着，而在叶修问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即使是低分辨率的录像也能清晰看出，是恐惧。这个狱警，他在害怕那个模仿者被抓出来。
莫凡跟着叶修学了很久的分辨表情，他不擅长询问，叶修也乐得放养他，好在人自己的天赋够高成长得挺顺利。此时莫凡又把那段监控重放了一遍，回头询问地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叶修。
“对，是恐惧，把那个站在那儿的警卫找出来。”
站在那儿的是一直在管理安德所处监狱的狱警之一，在安德被叶修带出来之后，他就跟着到了审讯室里。
叶修走进审讯室的时候安德正百无聊赖地趴在审讯桌上，看人走进来又打起了精神：“你们也真是不怕累的这都一整天了，罪犯也需要睡觉的吧？”
“之前那个站这儿的人呢？”叶修没心思和他絮叨，环顾了一圈没发现人，转头问向另一个狱警。
回答他的却是安德带了点笑意的声音。
“哦，你找他啊？刚刚换班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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