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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黄】非言(窃魂其七)

窃魂(七)


楼冠宁这号人物,在江湖里头风声不小,众人都知他财力雄厚,背景绝不单纯,但要说万人敬佩嘛……还真难讲。到底江湖里头都是些侠士,行走江湖义字当头,若是不仁不义之人,纵你有千吨金那也得遭江湖人唾弃,这楼冠宁虽没到不仁不义的样子,但也无所大仁大义的作为,在江湖里头堪堪占个虚名罢了,未有太大风浪。


黄少天对他道久仰,那也是接着他的话顺口往下一提,并非真的“久仰”对方,他在人出来时候那脸意外,也全是惊在其他地方。众所周知义斩分局众多,其中建得最大,镖师最多的那一镖局自然在长安,因此大多数人也认为长安当局乃义斩的总镖局,义斩的老大斩楼兰自然也应该在那里。


哪知义斩如此大的镖局,堂堂镖局老大竟出现在广乐镇这等偏小城镇里头?


这会儿黄少天再跟着叶修进镖局内一看,才见这分局内部装饰不凡,不说内部的桌椅板凳,就连砖瓦门墙都用得上好材料,一走进去便通体清凉,似有异香。


进了大门后先是一处布置极好的庭院,院中假山流水,红亭绿柳,景色竟比黄少天在太虚幻境里头见到的那院子还要精致几分,穿过院子才见面前会客堂的大门敞开,里头赫然已经摆好了两张裱花梨木椅,椅边方桌上各置有一白瓷杯,杯上用金粉绘着菊花图案。


黄少天被领到一椅子上坐下,他是个聪明人,如此一圈走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现下坐住也早就有了猜测,他蓝溪阁有事向来亲力亲为,极少委托镖师,因此从未进过义斩镖局的大门,但想来如此奢侈的装饰不会是分局常有的,他与叶修进得这一局,恐怕便是义斩隐藏的总局。


镖局押镖,虽说树敌不多,但做得到底是金钱生意,故此无论是哪个招牌的总镖局都时常遭贼,哪怕是当今皇上钦点的几家都不得幸免,总镖局遭窃贼上访,轻则丢财,重则丢面子,素来是各大镖局头痛之处,没想这位楼冠宁倒是聪明,干脆立出个富丽堂皇地假总局在外头,真正的总局设在这等小地方,一来掩人耳目,二来方便接些不便告知他人的生意,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黄少天此前只当这义斩的老大财大气粗,没甚本身,哪想原还有这一手准备,心下顿时对人家敬佩了两分,也不亏他先前说得那两句久仰。


楼冠宁令人入会客堂,态度照旧不变,毫无一点纨绔子弟的臭脾气,反很亲切地对着黄少天解释自己的镖局为何立在这里,说得与黄少天方才猜测得无二,只有一点意外,是因为楼冠宁自幼出生在这儿,故对这镇子很有些感情,这处府邸不光是义斩的总镖局,还是他的主要住所。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看楼兄这地方修得精妙绝伦,很是不俗嘛!”黄少天故作恍然大悟地点头。


“不过是随便修了修,黄少见笑了。”楼冠宁笑着地推脱。


这对话本是客气,哪知叶修横插进来一句:“少天你可知小楼多大?”


这话出来,黄少天才顿悟自己叫错辈分,面前的楼冠宁走得是生意场,自有一派成熟稳重的风度,而黄少天修剑,走得是个出其不意的风格,两人互相一站,一时间竟分不出个年长年少来,还是叶修一提醒,黄少天才恍觉面前这楼冠宁比自己还小上那么点。


“哦!我见楼少气质非凡,才一时口误,原来还是少年!那果真是青年才俊了!”黄少天急忙救场。


“哪里哪里,还是比不上两位大神。”楼冠宁自知深浅,无论是江湖资历或是功夫高地,他与叶修黄少天都差着一截,自然不敢把人家的客气话当真,谦虚之后又主动开口问道,“叶神黄少此番过来,可是遇上了麻烦?”


“说来话长。”叶修回他,“你既出生在此地,是否知道一个叫文衔之的人?”


“可是说得文太守?”楼冠宁一愣,如实答道,“文太守为人贤良,名讳在这广乐镇中无人不知,叶神既找他,莫非是他有难?”


“你与他很熟?”叶修不答,反问道。


“祖上认识,文太守为人正直,在下敬佩。”楼冠宁又答。


“最近你与他有甚往来吗?”黄少天见楼冠宁其人亲切,毫无敌意,便也耐不住得插空问着。


“确实也有。”楼冠宁回,答完这句却不继续同两位唠嗑了,只抬眼看一眼外头,道,“眼看天色不早,两位舟车劳顿,多有疲惫,我且安排大神们歇息一阵,用晚饭的时候咱们再聊。”


说完便含笑招呼来府内小厮,不有分说地给两人安排了上好的厢房,令下属带着两位去了。


“怎么一到我的问题他就跑了?难道是还记恨我打了他门口的小厮?”黄少天跟在那下属后头,偷摸与叶修咬耳朵,小声地犯着嘀咕。


“哪能啊,是你问得太急了。”叶修笑道,“楼冠宁怎么说也是个镖局的老大,你挡着他下属的面问他近来生意,要是他真和你说了,以后哪里还有威严?”


“唔,原来如此。”黄少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着急,一皱眉说,“是我太急,等会儿得给人家陪个不是才对,我看你和他熟悉得很,此前还说他是好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某次他运镖有难,主动找得我,我给他搭了把手,之后就认识了。”叶修说。


能主动找上叶修的难处,想来也是那神鬼之事,黄少天心下自有揣测,也不多问,只跟着前头的小厮走至一间房门口,这义斩到底有家底撑腰,哪怕是一间客房也装得极其舒适,叶修先推门走进去,黄少天便在门口站定,等着那小厮带他去另间房里,结果等了半天,小厮一点动静都没有,还很奇怪地看着他,见他不进门,挺战兢地问:“黄大侠可是对这屋子不满意?若是不满,属下去通报一声楼少,给两位换间更好的。”


竟是两人一房!黄少天一愣,急忙迈脚进去:“哦!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这屋子很好,不必再换,有劳你们楼少!”


此前在人赵家,是因得家里头空房有限,叶修和黄少天才不得不挤在一张床上,哪想到了这挺气派的义战总镖局,两人竟还被安排到一间房,黄少天顿时尴尬,非要推脱便显得他斤斤计较,只得应下来,进门后与叶修大眼瞪小眼。


“怎么?莫非少天大大怕我对你做什么?”叶修懂他,见他这副模样,作势就要往外走,“罢了罢了,我出面去和他说,分两间就是。”


“笑话,我有甚好怕的?”黄少天急忙给自证,还生怕叶修走得太快跑出去,伸手就人拉住,“既然是来歇息的,那你快去床上躺了吧!不要跑来跑去的,万一惊扰到镖局里头的其他人就不好了。”


叶修本想说有你这家伙在这里,不用跑都足够惊扰的,但见得黄少天那副明明别扭却还装淡定模样又有点好笑,便不说他,自顾自脱了外袍去床上一侧卧下,合眼似是真休息起来。


黄少天见他无言,自己光站着也无法,只好在屋内无聊踱步,走至第二圈,听得叶修在床上说:“再踏,地都穿了。”


黄少天于是堪堪停下。


“过来吧。”叶修又说,拍了拍自己身侧。


黄少天只好挪过去,合衣在他腾出的那块地方躺下,两人一时无言,只呼吸声在屋内起伏。


他们两倒是躺下,外头带路的小厮却很紧张,送完两位大神,立刻跑去楼冠宁面前询问,说黄少见着只一间房,面色不佳,问楼少如此是否不妥。


楼冠宁闻言一愣,只说叶神此前与他有所交情,听他口中描述,叶神与黄少的关系素来亲密无间,别说是一间房,哪怕只用一个桶洗澡,用一双筷子吃饭,也是常有的,他按情行事,还当自己是知情晓理哩?于是一番思索,又差下属去周边听听是否有不恰之声,下属回报说没有,屋内一片祥和。


这才叫楼冠宁放下心来,晚饭前又交代下属送了洗澡水与两身新衣服过去,他毕竟是公子哥,对餐桌上的人有些要求,直等叶修和黄少天拾掇完,才坐上楼冠宁的那张圆木红桌。


桌上早摆满了吃食,见叶修和黄少天进来,楼冠宁便挥手散了周边的下属,又喊小厮关上厅室大门,只派了几人在门口守着,桌上仅有他们三人而已。


“早些时候我太心急,说话多有得罪,楼少不要往心里去。”黄少天见此般样子,也明白过来楼冠宁是打发了其他人才准备同他们认真说话,顿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张口便道歉。


“自然不会,黄少心直口快,我早有耳闻。”楼冠宁笑道,他这耳闻,自然也是由某位叶神那里来的,听他这么讲,叶修干咳了两声,率先拿了桌上的茶喝一口。


“不知两位想要打听文太守,是因为何事?”周围既已无他人,楼冠宁便也有话直说,“不瞒两位大神,我近日来确实与文太守有交易,原本看在叶神的面子上,我也该如实相告,只是文太守品行皆好,如今我两更是以友相称,若是没个由头,我当真不便把他的事告诉两位大侠。”


虽义斩在江湖上名气不如蓝溪阁与兴欣,但到底还是个镖局,当老大的斩楼兰也自有一番脾性,几年前叶修曾助过他一次,几乎救了他整个镖局上下十数人性命,对他来说是大恩,对待恩人,楼冠宁素来涌泉相报,但文衔之也是他的朋友,要他无缘无故地把朋友出卖给恩人,确实也不妥。


叶修闻言,倒也不为难他,只说是天机老人要自己来的,具体是做什么,他也不清楚,但既然喊他来,大抵是因为文衔之身边有些东西。


似乎是嫌叶修说得太简短,黄少天补充着开口,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把天机老人对两人说得话统统复述了一遍,又说了他们两是怎么从广临镇一路赶到广乐镇,一路上坐渔船宿渔家,遇上的奇怪事情也一并讲了,见楼冠宁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才开口说:“你们这镇上近来可有古怪的事情发生?”


“古怪之事……”楼冠宁皱着眉头沉思一阵,如实答,“确是没有,说来也奇,我幼年时期在广乐镇出生,听爹娘所说这镇上怪事颇多,因此爹娘才搬了住址,可近年来我重回这镇,非但怪事一件没有,每年还都风调雨顺,收成都变得越来越好,似是有神仙在保佑此处一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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